2009年2月28日

如果有些事情是可以練習一千零一遍

有些人一有想法就開始打網誌,於是他的文字越來越臻滑順
有些人一有時間就開始寫會計,於是他跟數字越來越有感情


於是我練習有些事情不要想太多,脫離十七歲那聊齋誌異的瘋癲文字,每天每天洗鍊精神,告訴自己在太平盛世裡,太多的痛苦和憂愁都是自己找的,吃好的睡好的你不憂國憂民反而爭做東亞病夫,只是無病呻吟惺惺做態,我讓自己堅強,我讓自己跑的更快,我讓自己知道我再做什麼,我過一個人的生活,我以為都是好的。


直到被說了太多次太多次,說我不夠溫柔體貼細心可愛,說我是石頭沒感情的,我好傷心但是我不會哭,誰跟你哭了就輸了?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哭,那些眼淚到底代表什麼?於是我喝咖啡看書,如同犯人有保持緘默的權利,在我不懂之前我不說,多說多錯,不過多了一個人傷心;和你們道別後,我繼續維持一個人生活。


我不說的時候是在發呆,我也以為是好的,我想很多東西,從我的委屈推測你的理由,並幫你詮釋一切讓自己不是太著急。情感湧上來是會淹死人,如果你不想被淹死又恰巧你不是太善於游泳,是不是該遠離颱風天的海邊?我一樣吃飯旅行走走停停,像個你擦身而過的路人只是我沒有目的地,你不會多看我一眼因為我總是面無表情(到底誰發呆會有表情?),也因此你以為我只是在惡作劇,控訴我是不是不在乎你?是不是我都不會傷心?突然出現的熟悉台詞將我拉回現實,原來我又跑的太快了,每次我跑的快總是被責怪,我默默看你心碎的神情,想著你希望我說什麼呢?一樣傷心的兩個人可以講出什麼好聽的話?


我以為你會懂學習是需要時間。


我們都會有心中的完美情人,也知道她不可能存在這世界上,這不過是那西瑟斯的神話。當我決定愛你,我愛的就是現在的你,你改變也好,不變也罷,我都全心接納,即使你漸漸偏差,我從不奢求你的變化,愛一個人就是擁抱他所有的缺陷,我了解,我因此懷抱,我不說,是因為我相信你會成長,等你想蛻變時自己就會蛻變,我不是懶惰,我只是不想逼迫你,畢竟發自內心的革命才有意義,你也才會成為你想成為的,我能做的只有陪伴,一切陪伴,我以為這樣也是好的。如果你也有理想典型,那你就去追尋,而不是將我套進那樽模型裡,將我搓圓捏扁,變成橘子或是蘋果,一切你喜歡的,而不是我的。這樣沒有意義,那你去找個願意被你改變的人,我想保有我自己。我仍然不懂改變對方以符合自己的期望到底有什麼意義?就跟那些畸形的基因改造水果一樣,還天然嗎?還是她自己嘛?




我曾以為這是性別的枷鎖,如果軟弱溫柔就是女人的天命,我寧願下輩子當成男的,或乾脆這輩子就愛上個女的。好啦當然這事情也沒有這麼嚴重,只是很不滿的走上一種中性的狀態,維持表面的和平,維持雙方面的期待。如果有些事情是可以經過練習,我正模擬一種柔軟的姿態,慢慢伸展舒放,因為你們說是好的,我也正想嘗試,如果成功,就讓你們開心。我也是怕苦,怕十年之後我還是一直聽到那句台詞,怕我找不到那個人,或許根本沒有那個願意不顧一切支持我的人,也難怪我總是個不好的女舞者,我太僵硬而不服從。可能要花一段很長的時間,從脫口傷人練習不言不語,再進化到說你愛聽的。當我從年幼時的脆弱終於變成堅強,但我不是鐵石心腸,決定收一點點一點點回來以符合世界的期待,請不要我再回到原點,哭哭啼啼又無理取鬧,我受不了,在你受不了之前我可能會先瘋掉,就像毛被剔光而自殺的貓。



我知道自己總是太倔降,好面子而又愛逞強,我有太多"因為...所以..."、"如果...就會...",你們不懂我也不想讓你們煩惱,我只是不想要多一個人為我擔心,因為擔心沒有意義,我自己收著自己擾。其實有些東西是相對的,如果我覺得你有能力承擔,我才會和你坦白。如果可以,請多用用你的大腦,不要我一直重複一樣的東西如同壞掉的留聲機,不要我告訴你什麼是結論,就是因為沒有結論而我想你也不會有所以我不要你煩惱!不要誤解為彼此改變不是全盤推翻而是彼此諒解。在你說我太尖銳之前,先想想是不是你太脆弱。不要以為我沒情緒沒反應在你還不懂之前,不要先怪罪我。不要以為我隱瞞是因為不相信你,是我覺得你還不足以承擔。不要說我過的是一個人的生活,因為兩個人的生活更應該是兩個人都要進步而不是彼此拖累。想法不同沒有誰對誰錯,道歉並不適用。不是予取予求是互相尊重,你要的你得不到但還是要尊重對方的想法。要考量的太多,我不會和你說。









這篇的文體我想就是散文,你討厭的那種,表達藏在字裡行間那種,你無法先看到結論卻要花心思猜測的那種,更慘的是你想了還是得不到合理解答的那種。本來就不合理,本來就雜亂。這就是心事,我曾經以為你有。你的堅強不足以承擔所以我承擔,你的纖細也不夠敏感所以我敏感。如果有些事情是可以練習一千零一遍,我還不知道怎樣讓你像你自己而我還像我自己。我只能慢慢來。




但相信我,我哭不是你的錯。只是我無奈,無所適從。

2009年2月8日

生活記憶

我想我最大的弱點是太容易受到別人影響

幸好我最近發現真正的朋友是心中留有你的位置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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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於進化,也不能只是模仿那些很膚淺的東西
猴子穿帶亮晶晶的飾品不會變成人,除非它終於決定開始學習生火。


出來跑的,總有一天要還
可惜之前欠的太多,也只能加倍努力加倍認命。


很難事事順心如意
也因為如此才懂何謂學習何謂珍惜。


而我想抓住的也僅是身邊小小的幸福,這樣也就足夠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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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家路上一撇街景,灰撲撲的外牆、老舊油漆班駁的鐵窗,發現我真的很喜歡這種五層樓的公寓建築,很像家。如果可以,我希望以後繼續住在這裡。